十年
作者:海啸

十年



我完全相信,同志是天生的,当然,也有后天形成的,这种骨子里的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,就像是毒品,只不过……谁他戒不掉……


他走了,他依旧寂寞,依旧写字,但不再写他,即使经历无法完成. 爱是什么?莫非只是十年无违的空气? 冷得心寒。  

1.云叔
成在写字,无意识的,满纸赫然是他的名字,成爱他整正十年,他是云叔的男朋友,确切的说是男友之一,关于云叔他不知如何说起,他只知道他和很多男人在一起过,记忆中云叔总是满脸和蔼的笑容,不过他身边的男人像走马换灯般的交替着,也曾有过男人想和他相守一生,不过条件是要把成送到孤儿院去,结果云叔还是选择留住了成。 10岁的他就总愿意摸云叔白白胖胖的身体,躺在云叔的怀里撒娇,成天真的说:“云叔,你真帅,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。”云叔笑着说:“那你做云叔儿子,好吗?”成很坚决的摇头:“云叔就是云叔,爸爸就是爸爸。”云叔的眼里星星点点:“成,我也有一个儿子,如你一样,被人弃在垃圾筒旁,再去看时只有你在啼哭,自此认定与你有缘。”  

2.身份
翻着云叔的相册,看见在那柳树下双栖的恋人,一中莫名的温暖。 很早就知道云叔是熊族,他藏在家里的杂志几乎都被成翻出来,仔细的熟悉着,自己慢慢的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。 房间。总有各种形状的药丸,白色的,成不喜欢这种味道,就更加孤独的躲在自己的房间里,不怎么见云叔。 有一天,云叔叫成:“成,安想见你。”他依旧冷漠,却没有拒绝。 那天看见安,是他11岁的生日,云叔牵着他的手:“成,叫安叔。”成定定的看着他,白色的棉布衬衫,宽大的那种,淡淡的笑,和云叔一样,但是看的出来比云叔更有魅力,健康的牙齿,胖胖的身材,成没想到他的出现竟然如此灿烂。成听见他胸口有锁裂的清脆,安笑俯下身,摸着他的额头。云叔的脸色很苍白,声音也很浑浊,云叔还在笑着,保持着那和蔼的容颜,安淡淡的轻吻落在云叔冰冷的额头。  

3.安哥
11岁前,他拒绝任何人的亲近,11岁以后的成,会与和他第一个亲近的人走过此生,至少他是这么想的。 安比成大15岁,可成仍然叫他安哥,对此云叔颇有微词,成却只是笑着应允着他的称呼,那年冬天,三人围着暖炉取暖,气氛很是和谐,只有云叔的咳嗽声,安抬头看着云叔的脸不说话,递上了杯梨膏汁,云叔接了过来,笑了笑:“小成,你愿意和安叔一起生活吗?”他不假思索的点着头,然后顿了顿:“是安哥。”安爽朗的笑着,拍了拍他的小手。没人看到云叔的脸越来越难看,尽管声音还如以前一样深沉:“安,看来你和小成很投缘,他从来不愿意和别人亲近的,包括我,他也说不喜欢。”安揽住云叔的腰,两人身体仅仅的相依:“云,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吧,好吗?”成猛的将云叔从安的怀里推开,歇斯底里的喊着:“不要。”接着头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,成听见安正在用急切的声音唤着云叔的名字…… 云叔住院了,听说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小成的名字……  

4.归去
除夕,小成去接云叔出院,归来时却已经是满脸泪痕,安把一张纸给了他。 安 把小成托付给你了,我可以放心了,我看的出来,小成对你很依赖,我也很欣慰,一直在担心他这样自闭下去的后果,现在有了你,我可以放心的走了。 唐云 安不语,云叔还是放弃了自己,安看着小成,钟声在这时响起,成说:“安叔,我又大一岁了。”安的脸上充满了诧异,他的脸上竟然如此镇定,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。安从包里拿出了一盒录音带,交给了成,成看也没看直接扔向远方…… 安哥,他呼唤着他:“我是一个被所有人遗弃的孩子,我知道,只有你不会抛弃我。”说完灿烂的笑,他不敢想象,如此小的他竟然如此镇定,安的脸上增添了重重的愁。 他开口:“安哥,我喜欢你,想和你在一起,就像你当初和云叔说的那样。”安说:“云早就知道了你也是这种人,不过,我老了……”成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臂弯:“小成,安顿下来吧。”安的眼里流着一点点的疼。  

5.心事
20岁,他开始拒绝上学,任凭安磨破嘴皮,他都坚持回答说不。成叼着烟,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胖胖的脸,简直和云叔一样,只是他依旧寂寞。安常说:“小成,你就像一个倔强的孩子迷了路,我到底怎 么才能帮你?”成凝视他的侧脸,那脸上全是无辜的疲惫,成本能的愣了一下,心里引出丝丝的疼痛,于是,开始安定,写了一篇又一篇关于他的文字。 安出差,一个月,成过的颓废而单调,他回来看他那么憔悴,眼里闪着异样的怜惜,20岁的男孩子,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?成没说话,只是把写的一篇篇关于安的文章给安看,不管安认真与否。安看着他天真的笑,那么阳光,可心里痛如游戈的丝,突然怀疑,时间是否已经过了十年,为何脑海中还是当年初识时的画面。安脸上却是慈爱,也害怕着那非同龄伤感的文字,看着那篇首的题目时,他的心终于裂开‘孤恋十年’ 成看着安,他冷静的笑里充满了挑衅。  

6.生日
寂静,安叹息竟是如此造化,他说:“安哥,今天是我20岁的生日。”安不看他,任酒精大把大把的洒向自己的体内,成猛然站起来,用力的扯下自己的衣服:“安哥,十年了,这只是你的借口。”安不敢看他,他知道,他有着另人着迷的身体,阳光的笑容,更有着唐云那另他疯狂的身材和容貌。成的手指是有魔力的,他渐渐的游走着安的身体,深入了那渴望以久的地方,他的呼吸越来越重,成实现了那些只有在梦里才有的画面,安那胖胖的身躯在自己的身下不断的忙碌着,流出很多的汗水,安那比云叔还白的皮肤,在不断的摩擦着自己的欲望。他献出了自己的一切,即使下身流血时,脸上依旧满足的笑着。事后成听见安的呓语,喊着唐云的名字,赤裸的相对,成冷笑:“我恨他。”“谁?”安被惊醒,他却没有回答,只说:“安哥,我想嫁给你。”安的眼角流下了泪水,打湿在床单上,他无力的说着:“我老了。”  

7.安哥
接到安的电话时,安在医院,只是一星期没见,安已衰老不堪,胖胖的脸上全是愁容,成看到安的手臂上的血管有着被割过的痕迹,很新。他不敢相信如此稳重的男人竟然如此愚拙。 安低声的说着:“也许我早就该随他而去了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幽默。他看到安的手里握着云叔的照片,还有云叔的财产继承书,上面醒目的写着继承人:唐成,憾人的是,日期竟然是1986年8月20日,成的生日……  

8. 爱
成开始兆先哭泣,最后嚎哭:“云叔,对不起,我错了,我一直都是爱你的,可是我偏偏不回答你,其实我什么都清楚,你是我最亲的云叔。”安的声音很低:“小云,其实你不知道,云,伤心的不是你的冷漠,而是不该把你带进圈子,更没办法和你相认,他……唐云,是你的亲生父亲。”他的哭声嘎然而止,转而带之的是另人寒怵的寂静…… 23年前,云叫安师哥,安指点他完成一幅,他画的非常幼稚的人体油画,没有模特,安就脱光了衣服站在了他的面前,云燥热不安,他知道自己的毛病……后来通过1年的时间了解了对方,知道了彼此是自己要找的人。  

9. 旧事
突然,安要出国,他惶恐突来的机遇。当再见唐云时,他已经是个10岁小孩的父亲了,原来他走的第二天,云就被人*囧*了起来,代价是为了帮安取得出国深造的机会,由于*囧*的那个女人在医院检查怀孕,医生说她的身体不可能做流产,不然以后都不会在有怀孕的可能,女人生下了孩子,并扔在了垃圾筒旁,随后给了唐云一笔不菲的钱甩掉了他,唐云,跑到垃圾筒旁带走了自己的孩子。 安骇然,再次回到他的身边,想和云再续前缘,但云总躲着他,后来,知道云得了癌症,没得救了,安坚持,云很开心,在人生的最后能再次见到自己深爱的人,更放心的把小成交给了安。  

10.尾声
十年,不知道这十年究竟是什么,2个十年带走了太多的东西,失去了太多的东西。 成再回到家里的时候,已经不见了安的身影,桌上有着一张不菲的存折,和一封以干墨的信。 成站在门口,看着一切,流下了眼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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